疑是明月光

彼此利用(1 / 2)

炎热中的蝉鸣惹人心烦,盛夏的到来过于急促,以至于令明家花圃里的花有些枯萎,明望舒觉得无趣,抬手看了下时间,进入房门。

她想做一件事。

明望舒和明望黛同父异母,姐姐厌恶妹妹。

原因一用明望舒的话就是小三的女儿血都是脏的,原因二是明望黛的母亲陈雅当初听说明望舒名字文雅有内涵,于是东施效颦般为自己女儿取名明望黛,可她却不知内涵来自于望舒二字,和在一起,便是月亮。明望舒不为她的无知而发笑,反倒是觉得她想让她的女儿取代自己。

明望舒想从妹妹手里抢走一件很珍贵的东西,以此祭奠小时候失去父亲关爱的自己,所以当明望黛带着男朋友回家的那天,明望舒刻意打扮的很妖艳。

明望黛的男朋友是齐家独子,在上流圈子内鼎鼎有名的贺子硕。

明望舒并不觉得贺子硕哪里优秀,但从妹妹的口吻中,她勉强知道因为他外向开朗却不失温和有礼,社交能力强却又很少同女生来往,但惟独对明望黛破了许多例外。

如果把他抢走了,会怎么样呢?

明望黛会不会像小时候的她一样,无助的蹲在墙角里捂着嘴痛哭?

贺子硕来明家见未来岳父岳母的时候,明望舒一身红色连衣裙,在唇上涂了更艳丽的颜色,她精心的涂画了眉眼,使一个本来骨相就惊艳的女人更加吸引人,她故意姗姗来迟,假意匆忙的闯入客厅。

恰巧看到明父握着贺子硕的手,语重心长的说:“子硕啊,我以后会把明家交给黛黛,我也把黛黛交给你了,以后两家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明望舒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,恰巧听到了明家未来继承人的选择。可是她从不意外,明望黛就是能轻而易举的抢走她的许多东西,又觉得贺子硕有几分眼熟,最终归结于能得到的猎物后,抬脚,走到沙发前,笑吟吟的问:“这就是子硕啊,我妹妹可总和我念叨你,以后可要对我妹妹好,我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的,在我们家没吃过苦。”

她将桌子上的水递给贺子硕,因为水太满,贺子硕有一下没接住,一滩水洒在了他的衣袖上,明望舒急忙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水迹,贺子硕刚想去抽纸,慢了一步,恰巧碰到了明望舒的手指,温热使少年心头一颤,陈雅虽没说话,但埋怨的看了一眼明望舒,将纸巾递给自己女儿,让明望黛给贺子硕擦擦。

明望舒说的话太具有攻击力,又因为水洒的过于尴尬,明父急忙打圆场:“子硕对黛黛好我们都看在眼里,以后嫁过去自然不会吃苦。”

明望舒笑着看向贺子硕,她明显可以感受到贺子硕在见到她那一瞬间眼里的惊艳,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完全专一的一个人,人的所有性格,想法都是可以伪装的,例如从继母进门的那一天开始,明望舒便装作十分喜爱明望黛,将明望黛真心视为朋友的样子,爱情又何尝不能装样子呢?

她有足够的自信去拿下贺子硕,从明父说出继承人是她的妹妹后,她更意识到抢走贺子硕的重要性,贺家的地位应该成为她竞争继承公司的筹码,当明望黛这样的小白花看久了,她就不信贺子硕能对她有抵抗力。

学弟总是很好诱惑的,只要你抛出橄榄枝后再欲擒故纵,他们总会上当,无一例外,包括贺子硕。

贺子硕能感受到灼热的一道视线,他觉得明望舒的眼神有些奇怪,他起身,众人纷纷看着他,他找借口说:“伯父伯母,今晚我和小黛有宴会要参加,方便我在这里换一套衣服吗?”

陈雅脸上的笑意已经将她脸上堆满了难看的褶子,听到金龟婿说话,立马说着:“方便方便,当然方便,子硕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噢,黛黛快带子硕去空房间把衣服换了,瞧瞧小舒,这么不小心,哎呀……”

明望黛乖巧的应下,带着男友上楼,陈雅也起身去吩咐佣人准备些糕点在宴会前让他们垫垫肚子。

沙发上,仅剩明望舒和明父两人,毕竟是父女,明父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什么,但因为明望舒演技过高,明父无法确切捕捉,可明望舒不一样,明父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,在想什么,于是她主动开口:“感觉贺子硕配不上我妹妹啊。”

此话一出,打消了明父的所有怀疑,他甚至不好奇为何明望舒忽然对这件事上心,全然合并成了姐妹情谊。

明父故作严厉,面无表情的批评着:“你妹妹的眼光总是不差,况且子硕本来就十分优秀,身为姐姐怎么能这么想?”

明望舒想笑,她怎么想了?明父的存在总是让她觉得好笑,存在即无用。

明望舒估算着时间刚要找借口说回房间,明父却也被沉默的空气所压抑住了,也不知怎么和大女儿深入交流,便说:“等下你让你妹妹来书房找我。”

明望舒款款起身,上楼四处看了看,没找到明望黛,走到一个佣人面前问:“张妈,我妹妹在哪?”

“在最里面的房间。”

“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