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句小月亮明明是第一次听见，却彻底的印在了明望舒心头。

不知怎的，明望舒有些难过，二人都沉默着，明望舒没有抬头去看季临川，似乎此刻，她的运筹帷幄已全然消失，她不了解季临川，所以她无法得知季临川的想法。

在沉默中，明望舒的脑海里浮现了刚刚梦醒前的故事，想起某个小姑娘一身血色长袍，脸上用血涂抹上诡谲的花纹，她问季临川:“我刚刚做了一个梦，梦里有个女孩用自己的血花了许多字符，吸引来了黑云，我梦里死人的方式和今天我婚礼上死人的方式一模一样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……季临川，今天我所看到的，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，制造这一切的源头是你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，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吗？”

季临川点头，抬手却吓了明望舒一跳，但他只是将明望舒乱了的头发抚平，明望舒在这一瞬间，抬头看向季临川，而季临川也迅速与她对视，明望舒这才反应过来季临川在摸她的头，于是歪头躲开了，季临川的手悬在空中，一时有些僵硬，最后他放下手，仍是直直的看向明望舒，缓缓开口:

“小月亮，我们那一生只能嫁给一个人，我没死，你不能嫁给别人。”

“ 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？你认错人了吧！我根本不认识你，你说的找了我多少年，我也全然不信，你能不能换个我能接受的说法？”

季临川沉默了一会，最终只能说出三个字:“不太能。”

“我娶过你，你就是我的夫人，不能嫁给其他人。”他补充道。

“我不信。”

明望舒清楚看到季临川眼神中的躲闪，随即，季临川说:“你答应过……”

有些冷硬的声线不包含任何感情，却如玉石闯入泥潭，惊起飞溅的的心绪后，沉入明月心中。

人面对不确定的事情时是恐慌的，明望舒也不例外，她想逃，季临川的眼神太过沉重，沉重到她连利用都不敢。

明望舒指着窗户让季临川去看，当季临川转头的一瞬间，她迅速向门外跑去，她看见了门外葱郁的翡绿，一排排竹林阻挡着外人打扰这片土地，但明望舒仅差一步便能跑出去的时候，一个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她，她惊恐的回头，瞳孔因为震惊而被无限放大，季临川朝着她的方向，走来。

“你要去哪？要去与贺子硕行夫妻之事吗？”

季临川微微颔首，神色孤傲，冷冷的看着明望舒，让明望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当明望舒再次反应过来时，自己腰间已多了一只手，季临川单手抱着她，轻轻的吻着她，明望舒没有反抗，她觉得对面的男人此刻有些危险，并且她本就不在乎贞洁二字，只要有利益，能活命，贞洁有什么用？一如她决定抢走贺子硕时的决绝，她抬头，回应了季临川的吻。

结束后，她轻微的喘着，季临川面色阴沉，最终没说话，把明望舒抱在怀里，放到床上，他坐在床边，解释道:“今天的事大部分是我做的，但我并未杀你继母……”

“明望舒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不知。”

不知什么？不知继续说什么？不知怎么解释？又或许是不知杀人的到底是谁？

“她死了，我挺开心的。”

“他杀人，一直都符合你的心意。”

“他是谁？”

“不知，我查了许久也没能还你当年一个清白。”

明望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，等着季临川继续说，季临川反倒是不再提“那个人”，只是问她:“你的梦做到哪里？”

“所有人都死了。”

“你想知道后面的事吗？”

他看见他点头，才在桌子上点了一根香，又汇聚少量星光，注入香的烟气中，阵阵烟气携带着星光注入明望舒的身体里，先前在轿子上昏昏欲睡的感觉再次出现。

当身体失去控制后，她用着小女孩的视角，看向明府。

明府正院的人无一幸免，大部分人已经成为了森森白骨，黑云蚕食过后，不断着探寻着血的气息，最终少女在窗户一角看到了黑云向屋内涌入，偌大的府邸，此刻竟只有她的屋子有人生还。

少女身上的血迹未清洗干净，这是对黑云最大的吸引，她立马拿起陶器碎片，从背后将老妪刺出血，用老妪的身躯堵住门，她明明知道等待老妪的是什么，也明明知道背后老人痛苦的呜咽声越来越小是因为身体已经被蚕食，但她没回头，冲着窗外跑去，少许黑云跟着她去了，但一段时间后，世界重回肃静，无人得知少女的去向。

也许是死了。

明望舒也失去了她的去向，不一会，一道金光刺破一切，在黑云漫步的地方，某个红色图腾将所有恶鬼通通扼杀，恶鬼们挣扎求饶，却在接触到图腾的一瞬间灰飞烟灭，是谁的图腾明望舒无法得知，但在法器主人出现了。

红衣执剑逍遥客，一身